过以后

世界向我奔来。

【毅花】我最好朋友的婚礼

现背 花毅   xmz出没预警

新粉刚磕  我缺德谢谢

写来写去都觉得不满意  索性破罐破摔




“所以你们在那么长时间的合作中,就是两位都是单身的情况下,都没有某一刻有一丁点觉得,那种可能或者心动吗?”


“他是我姐妹,我是他兄弟。

两个人就是好朋友,就是亲情的关系。”


2011年


从宿醉中醒过来,玲花撑住自己痛到欲裂的头,酒醉后的生理反应让她的思维有点迟钝,这里是酒店房间,叫醒自己的是老公,玲花耳边传来徐明朝絮絮叨叨的声音说着别睡了,“曾毅现在都接亲了,一会咱俩赶不上他婚礼开场了。”这个时候玲花稍微找到了些记忆,原来今天是曾毅的婚礼,他们现在在湖南益阳。


昨天酒局上的玲花一改几天前演唱会上送搓衣板咄咄逼人的态度,爽朗的跟两人在深圳相识多年许久未见的好友一杯接一杯的干,祝酒歌翻来覆去的唱了好几遍,喝到尽兴还不忘搂着曾毅的肩膀说要给曾毅来一段送亲歌,送曾毅出嫁,徐明朝在旁边边嘲笑玲花汉语包又失灵了,边纠正她“曾毅那不叫出嫁,嫂子才是出嫁。”。


玲花大手一挥,“都一样!送亲歌反正是要唱的!”说罢唱了起来,曾毅在一边看着她,他很喜欢玲花唱蒙语歌,唱着蒙语歌的玲花时未被修饰的最真实的玲花,他刚刚把妻子送回家,明天还要早起化妆妻子要早些休息,自己在酒局上继续陪着这帮醉鬼喝到尽兴,他好久没见玲花喝那么多了。


他不是不知道玲花为什么这样,但他不能说,只能戴着假笑面具装作自己是一个第二天就要结婚的幸福新郎,看着玲花一杯又一杯的把自己灌倒,草原上的姑娘酒量虽好,但也经不住自己想喝醉。


曾毅拦下玲花又送到嘴边的一杯酒,看她通红的双眼和被酒气浸透的脸,一抹红霞降落在眼尾,一句整话都说不利索了,老徐去了卫生间,曾毅只能帮老徐说出这句话“别喝了,你醉了。”,玲花晃晃脑袋看着他的脸还没反应过来,酒精剥夺了她大部分的反应能力和记忆,只留下一些本能和多年前根深蒂固的回忆。


玲花突然搂上曾毅的脖子,小醉鬼明亮又迷蒙的眼睛看向他眼底,“那你送我回家吗?哥。”她酒醉后留下的本能以为他还是深圳的总监,她脑海里只有他们在深圳的记忆而全然忘却了八个月前自己和另一个人的婚礼。


曾毅庆幸满桌子的人都喝的差不多了,没人注意角落里举止亲昵的两个人,轻轻地把自己脖子上的手拿下来,扶她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她的头就这么靠在曾毅的肩膀上昏昏欲睡,“老徐会和你一起回家的,我不能再送你回家了。”这句话的音量轻的要死,曾毅好像说出来也不是想让人听到而是说给自己,肩膀上半失去意识的人当然没听清这句话。


徐明朝从卫生间回来看到这一幕头都大了,“醉了,背她回去吧。”曾毅保持这正坐的姿势不敢动怕把玲花吵醒跟徐明朝说,徐明朝搓着自己不太多的头发无语地感叹“小姑奶奶啊”,然后蹲在玲花面前把她背上后背,起身之后还不忘转头跟曾毅说道“看她这样我们明天早上可能会晚点,但肯定尽量早到!”曾毅无所谓的笑笑,快回去吧现在都凌晨两点了,接着目送着玲花背自己的正牌老公背上后背,离开了酒局。


玲花梦见自己在内蒙的草原上,眼前是旷野耳边是风声,天空和云彩很低,身边是成群的小羊,她突然看见曾毅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蹲下抚摸着一只小羊的头,冲她微笑,玲花想走到他身边抱抱他,问他你为什么不要我了,腿却好像有千斤沉怎么都挪不动步子,那人突然站起脸色变的严肃冷漠,她看见过那张脸那个表情,在04年他们签公司的时候。



2004年



“曾毅,我觉得玲花就是我老婆,我现在在北京站住脚了,音乐圈子有人脉能帮到组合,北京车房也都有,而且我对玲花是一见钟情,我一定会永远爱她,用全力帮组合前进转型,你帮我牵牵线。”徐明朝说。


“曾毅,你要感谢玲花,要不是她非要和你一起签约,其实公司只想培养她这个女刀郎的,但好在多你一个也不影响,就当买一送一啦。”老板泰哥说。


“那姑娘比你小七岁,家里条件也还不错,你来深圳谋生她来深圳追梦,你俩呀不是一路人。”酒桌上他的哥们儿说。


“哥,我们以后一定会火的,对不对!我们要永远搭档在一起,是不是!”是他的小妹妹眼睛亮晶晶的对他说。


那些话像一把火,烧的他痛不欲生。


今年曾毅已经三十岁,十一月就三十一了,他用一无所有形容自己。


事业上买一赠一不受公司重视,在组合里唱着不受重视的说唱,那个手底下管着几十人的总监好像是上辈子的事;家里担子不轻,弟弟还在上学学费生活费他是全掏的,父母年龄一年比一年大身体因为早年的务农已没那么康健,他早年挣到的钱全都给了父母,深圳的房子还要供款,北京的生活成本只能消耗存款,已经开始要靠借钱度日,这些像一座大山压的曾毅喘不过气,也压住了他心里那句早想说出的,我爱你。


玲花看似大大咧咧日常就是一朵憨憨花,但她在感情里是传统的,有自己的骄傲和矜持,但这辈子她还是为了自己的爱主动了一次,就这一次,还被无情的拒绝。


一场大学演出结束后,两人并排走回在北京租的小房子,氛围有点沉默,玲花感觉到曾毅最近有点不对劲,话很少脸很黑不知道怎么了,所以她主动挑起话头“tom那边的负责人最近总缠着我,他好像想追我。”玲花歪着头盯着曾毅说出这句话,然后想从他眼里找到慌乱或着急,但曾毅并没有,因为老徐已经提前跟曾毅打过招呼了,所以他并不惊讶。


“那你是怎么想的呢,你喜欢他吗。”不是疑问句,曾毅早知道玲花不可能喜欢老徐,他也早感觉出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他知道玲花有一点喜欢自己。


玲花脱口而出没有一丝犹豫“当然不喜欢!”然后低头嘟嘟囔囔的小声叨咕了一句“我早有喜欢的人了。”见曾毅听完没什么反应,少女鼓起勇气问他“你不想知道是谁吗?”


曾毅能感觉到玲花接下来要说什么,他突然觉得呼吸不畅,为什么这句自己想听的话没有在他还事业有成有房有车,在金色时代前呼后拥的时候听到,如果现在听,他真的不知道改怎么办。


“不想知道,年轻的小姑娘一天一变,再过一个礼拜说不定换人了。”曾毅硬着头皮说出这些话,他当然知道玲花不是这种善变的女孩,他故意这样说转移话题。


玲花听完这些果然生气了,“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对感情不负责任一天一变的女孩吗。”不等听到曾毅的下一句话,她就像一匹生气的小马快步往前走,迅速和曾毅拉开距离,哪怕他们一会要回到的是同一个家。


曾毅赶紧跑两步上去跟住她,自己惹生气的自己还要哄,跟在她身后随着玲花的步伐快步走着,玲花突然停下,曾毅以为她累了,刚想说几句俏皮话逗她开心,玲花突然转头跟他面对面站定,没穿高跟鞋的玲花妖仰着头才能看到他的眼睛,亮亮的眼睛已经不带愤怒,扬起小拳头照他的肩膀给了一下,“你真傻。”。


曾毅愣住了,下一秒玲花踮起脚吻了一线曾毅的侧脸,感受到自己脸颊湿热的吻曾毅如何能骗自己这不是自己期待的呢,但下一秒理智瞬间攻占高地,玲花看曾毅耳朵都红了眼睛直愣愣的,便搂住曾毅的脖子要盖章,但曾毅却突然转头躲了,玲花的嘴唇停在曾毅耳边,她看着曾毅恢复冷静的侧脸,没有一点表情的严肃冷漠。


前一秒玲花还想,既然我搭档是个闷罐子,那我就主动一次,也就这一次,今天就把他变成我的男朋友!下一秒曾毅冷漠的脸好像把她打进冰窖,不自然的把手放下,心也凉了,放下一句“知道了。”然后打车走了。


知道了什么呢?知道你一直以来对我的关照只是出于组合考虑,知道你并不关心我喜欢谁或谁喜欢我,知道原来我亲你的时候你会厌恶的转过脸,脸上全是冷漠,原来你真的不喜欢我。


后来组合逐渐走上轨道,曾毅早没有这时候的别扭,他毫不收敛的像玲花表达关心和爱意,但却来不及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2011年


洗漱完毕也来不及化妆,只能戴上黑框眼镜挡住自己宿醉的肿眼泡,到衣柜前选衣服的时候玲花却突然孩子气了,从衣柜中拿了一件红的晃眼的上衣就要往身上套,徐明朝刚穿上自己的西装外套,看到玲花的衣服颜色忍不住开了口“人家结婚的日子你穿红色不太好吧。”,玲花完全没有要换的意思回怼道“什么不好?参加婚礼穿红色多喜庆,而且我喜欢红色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也不办中式婚礼新娘子穿白又不穿红,我怎么不能穿了!”,徐明朝只能举手投降,“行行行,我媳妇儿说啥是啥,抓紧吧。”。


但玲花心里想的完全不是这样,她有点赌气,她就是要穿着最显眼的颜色参加曾毅的婚礼,还要坐在台下最显眼的位置,让你在台上办仪式的时候也能清清楚楚的看到我,在台下,祝你和你太太,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为什么当年你不能勇敢一点,那今天受法律和道德保护的可能是我们。



曾毅在台上举着香槟看着穿着红上衣任性的小姑娘,她永远是路灯下的小姑娘。


那还是19岁的玲花,一头火红的头发,又爱穿红色的衣服,整个人像一朵清晨盛放的玫瑰,脸上还有婴儿肥,两手沉甸甸地拎着两袋子饮料,颠三倒四的语序吐槽着迟到买水同事们的花式要求“多贵喝什么啊脉动!”,他就在金色时代的门口抽着烟,看着他的小姑娘从小超市走过来,走近了就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帮她拎进去,这个时候他们还只是同事,后来无数次的采访里他说“我当时是她的总监。”,但他心里想的是,他曾经想永远拥有那个路灯下的小姑娘,只是后来的变化,让他觉得自己,没资格。


婚礼上他牵着妻子汗津津的手,新郎的胸针好像直接扎在他的心口,既然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个杨魏玲花了,那别人都一样。


司仪说话的时候他清楚的看到搭档穿着鲜红的衣服坐在主桌,阿苦在边上给她递着水,既然他对你很好,那我也放心了。


她是他超过十年的青春和热血,痛苦与甜蜜,是他用力宠爱用力爱过的女孩,他曾经也想不顾一起的在一起的爱人,如今是他的搭档,是最好的朋友。


花儿,你来祝福我了,真好。






2012年


两人各自结婚后的第一年,演唱会排练厅里只剩两个人并排靠着镜子坐在地上,天舞的dancer和跟着的工作人员都下班了,两个人找借口说还想再练一会,其实是想单独说会话,工作太忙又各自成家,都不记得上次能安安静静坐在一起聊会天是什么时候。


两个人在黑暗中四目相对,他们从来没对对方说过爱,但却忘了爱会从眼睛里跑出来,爱会不由自主的从很多瞬间散发出来,是他永远在她穿着高跟鞋时用宽厚的大手做人形拐杖;是被罚五百块后她在耳边喋喋不休但他却丝毫不生气,还软下声音说“那我请吃饭吃什么都行,小姑奶奶。”;是她过年时顶着冷风骑着小马奔驰在鄂尔多斯的草原上只为了给他打一个电话祝他新年快乐,顺便听听他的声音;这些瞬间在多年后回忆起时被两人渲染成亲情搭档情,但只有他们俩个自己知道,爱意早已化成空气弥漫在他们相识的这么多年。



“如果我们真的像大家期待的那样结婚了,会怎么样啊?”玲花不甘心的问,此时她虽不甘心但却也平静,看曾毅不回答,她又说“其实我想过。”


先是改变称呼,曾毅我先生,玲花我太太。


然后是公布消息,接受圈内朋友亲朋好友粉丝路人的所有祝福,毕竟这个世界上可能没有人不希望他们两个在一起,


结婚一个月,两个人天南海北的演出,白天在台上一起,晚上也相拥而眠,时时刻刻都在一起,两个人相拥着黏糊糊地互相打趣着这辈子如果每天都这样就烦死了。


结婚半年,你们开始计划生孩子,开始有分歧,曾毅想早点生毕竟这样花儿也年龄小比较安全,但是玲花觉得难得这几年机会很多,央视的节目轮番上演唱会上座率也很高,商演的邀约不停,要趁这几年多工作对将来才好。


结婚一年,争吵逐渐变多,从工作的争执到家里的事情,从采访里曾毅又老实巴交的说了让人误会的大实话到家里老人生病他们两个谁也没有空去医院帮忙,从演唱会的舞蹈怎么练都觉得差点意思两到两个人工作都太累了回到家就在沙发上葛优瘫连加热个阿姨给做好的菜都推来推去。


看吧,结婚之后的生活好像也没那么好,但到这里爱意还没有被消磨太多。


结婚两年,玲花怀孕了,两个人商量着今明两年就休整一下,以花怀孕生孩子坐月子为主,但他心疼老婆,公司可不心疼,怀孕五个月还要上台蹦迪八个月还要录歌,曾毅不停的跟公司爆发争吵,玲花还要充当润滑剂解决矛盾,心力交瘁。其实曾毅的情商一直很高,但一旦碰到他的花儿,就冲动了。


孩子落地,可爱的小姑娘被抱在妈妈怀里,软的像一朵小云彩,两人相视一笑,他们终于拥有了属于他们三个完整的家。


结婚五年,争吵频频爆发,因为两个人天南海北的演出工作,导致孩子基本不太认识他们,跟保姆和姥姥更亲,甚至在曾毅抱孩子的时候还会大哭,两个人都叹一口气,拼命工作的结果是这样的吗?这一刻他们有点后悔了。


结婚七年,日夜都在一起好像没那么好,玲花心直口快在外面不太给曾毅面子,这么多年两个人的人设都是大女人和小男人,总是被调侃词少的烂梗,如果他们两个还只是搭档这个人设可能曾毅还可以忍受,但他们是夫妻啊,日积月累接受的嘲讽和委屈让曾毅想寻求出口,七年之痒果然是真的,但他没有做过出格的事情,因为人和动物的区别是人有自控力,但再有自控力也没法一直留住爱。


外界和流言给两人的压力,孩子跟他们不亲,四位老人生病他们两个也不能在身边照顾,工作和生活的争吵混在一起让他们心力交瘁,有那么一瞬间,两个人都觉得,一直做搭档也挺好。


“我们其实不合适对吗。”是肯定句。这个结论很像丘比特的箭扎穿两个人的心,又狠心的告诉着两个相爱的人——相爱和合适是两回事,不在一起是为了永远在一起。


那一首海底唱的是世间一切事都来得及,但偏偏我和你,来不及了。




注:

开头提问的那句话出自综艺《谁是我的菜》原话,回答是综合了很多采访回答


想象花毅婚后生活那一段灵感来自电视剧《二十不惑2》,be感超级强,明明相爱却偏要想象我们将来被生活磨光所有爱意后歇斯底里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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